零碎【2】
没头没脑小脑洞第二弹，第一弹是这个https://tininox.lofter.com/post/1d5b6af0_11aa31aa
*①
饭做到一半，萝卜洋葱不够用了，二宫打发相叶去买。
回来的时候，相叶边从袋子里掏萝卜边讲，买菜的时候顺路看见草莓上市了。
“怎么不买？”二宫洋葱切到一半，停下来看他。
“好贵的喔。”
“我又没拦着不肯你买。”相叶听恋人细细嘟囔着，心里偷偷笑，是啊，怎么没买呢，可能和某个节俭达人待在一起久了，就变这样了吧。
此刻节俭达人在认真准备他们的晚饭，相叶从侧着的角度，能清楚看到他翘翘的长睫毛。
因为厨房蒸汽很厉害吗？节俭达人的脸蛋，也红通通的。
他凑过去，趁人不注意，在二宫红红的脸上蹭了一口亲上。
“干嘛？！”
看样子真被吓着了。
“不干嘛。吃个草莓。”
*②
最近的天气预报都是大骗子，说好会下雪，拖拖拉拉的也不下，害得相叶只能窝在沙发上看动物纪录片。
他嚼着薯片，看尾巴蓬松的小狐狸在雪地里愣几秒，小爪子刨两下，然后扑通跳起来，欢快地扎进厚厚的雪层里。
他边看边嘎吱嘎吱笑，薯片在手里抖啊抖，二宫在旁边点点脚，别笑了，薯片渣子都掉地毯里了。
相叶听话地弯下腰捡薯片，脑袋里还是圆滚滚的小狐狸刚看见雪疑惑又新奇的模样。
于是便也雀跃地朝二宫扑过去，欢快地扎进二宫怀里，头发蹭着二宫软绵绵的毛衣，二宫就揪着他头发玩儿。
他在二宫怀里，想学狐狸呜啊叫两句。
二宫吭哧吭哧地笑，陪他闹，爱拔桑，那不是狐狸，是小狗吧。
相叶从他怀里钻出来，软乎乎讲，我又没听过也不知道啦。
今天也没下雪，不过知道了，狐狸喜欢雪，像他喜欢二宫那样，想扑通一下钻过去的那种喜欢。
*③
最近会一起窝着看电视剧。
九十年代的爱情剧，画质有些糊，配乐也是老调的。
他们一起披着毯子交头接耳讨论剧情。
“这个地方我记得的，后来主人公在电话亭和好了。”
一部看完，二宫从毯子里钻出来换另一部看。
看来看去会感叹一下，那个年代的爱情剧都是这样吗？刚开始看不顺眼的两个。最后一定会在一起。
二宫便和相叶一起掐着指头追忆陈年往事，眼珠对眼珠地互相望着问，你第一次见我，是不是也看我不顺眼？
相叶摸摸鼻头想了想他们初遇的场景，这个年纪想十代的事情还是挺困难的，记忆大体零散了，无数的九十年代雪花碎片一闪而过，30秒后，相叶咋咋呼呼惊叫了一声。
他还记得，初遇的时候，他们穿着同样牌子的球鞋。
缘分也许是两根鞋带系在一起的也说不定。
好像不仅没有互相看不顺眼，相叶还在花粉季鼻头酸酸的时候，问初遇的男孩借了纸巾擦鼻涕。
“第一次见面就流鼻涕，一点也不帅。”已经不是小男孩的二宫和也，轻轻点了点相叶的鼻子。
九十年代的爱情剧响起了告白时的经典配乐。
二十一世纪的恋人，正在毯子里偷偷接吻。
*④
初次约会的二宫非常认生。
约会结束后，相叶在日记本里是这么写的。
其实按二宫的情况来讲，他也不是认生，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呆着，所以出发的电车上，无意识地和相叶隔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。
看着窗外绿油油的风景发了会儿呆以后，他才发觉，他们是初次约会的恋人啊，隔这么远是有些奇怪。
该坐靠近一点吗？他偷偷看相叶的脸，没读到什么不满的讯息。
在到站之前，少年一直惶然无措地烦恼着，该坐近一个位置呢？还是按兵不动呢？
于是就这么到站了。
返程的时候，他先坐下来了，相叶很默契地和他隔了一个座位坐下来。
二宫的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懊恼起来，刚刚自己到底是在干嘛啊？相叶会不会觉得，自己不想靠近他啊？
摇摇晃晃的电车，满载着摇摇晃晃的心思。
还有4站。
还有3站。
再犹豫下去，约会就要结束了吧。
很紧张，很害羞，深呼吸两次之后，二宫很小心地往相叶那儿挪了一个位置。
靠得很近了，反而更加不敢看相叶看过来的眼睛。
这样才是恋人距离吧，二宫努力说服自己，抬了头，发现相叶一直在看自己。
该说什么呢？
犹豫着，犹豫着，就被相叶先开口了，今天，真的很开心。
那天相叶送二宫回家，相叶说了拜拜以后，他阖上门，几乎是涨红着脸蹲在门边发愣。
他一个人想着今天的约会，傻瓜一样，喃喃念着，我也，很开心……
而后多年，他们肩靠肩地坐过了更多的线路。
成年后，相叶会在工作结束后，坐在驾驶席上打电话给二宫，我在便利店门口等你，接到人，就一起回家。
再后来，出游变成了熟年情侣的年度惯例项目。
“要多一点新鲜感嘛。”相叶这么坚信。
已经成为家人的年纪里，他们依然做着很多恋人在做的事。
回程的新干线上，相叶和很多年前初次约会时一样说着，今天真开心啊。
二宫点点头温柔地笑开，我也，很开心。
*⑤
二宫觉得他俩有个坏习惯，这几天老抱着睡觉。
夏天开着空调光溜溜抱着温度还挺合适，可是现在是冬天啊，暖气开得再足，被子里漏点小缝儿都凉飕飕的。
他踹踹相叶，喂，起来，穿了睡衣再睡。
模模糊糊有些困意的人，敷衍地拒绝了，搂着他的手一点没松。
“会着凉的。”
“不会，我身上比你暖和，抱着我就不冷了。”
……
……
总之，二宫很想再踹相叶一脚。
接着他感觉。后背被体温高一些的手掌从上而下慢慢抚过了。
相叶断断续续念着，我很喜欢这样抱着的，nino的背像企鹅一样滑滑的，很舒服。
流氓。。。
“你摸过企鹅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只摸过你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现在就起来穿睡衣！把我的也拿过来给我！”二宫在他怀里挣扎着蹭，相叶不得不睁开眼瞪他，他的小企鹅真不乖。
“不要。”相叶拒绝得干脆利落，顺带不忘把被子再分一点给二宫，以及，搂得更严实一些。
是任性又温柔的恋人。
二宫沉默了，安稳地任人抱着。
只是掌心贴合的后背皮肤，隐隐有些发烫。
晚安吻之后，相叶在黑糊糊的被子里擅自决定了：nino，这周末我们出去看企鹅吧。
二宫没说好，也没说不好，更没踹他，只是又相叶怀里缩了缩。
冬天是真冷啊，抱着喜欢的人睡觉，也许会好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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